家有豪車,閑著不開可惜了,
不如出租給租車公司,還能有點創(chuàng)收。
當初,呂先生等車主就是這樣想的。
可當他們將手上的寶馬、奔馳、捷豹等豪車
租給一家名為“小阿牛”的汽車服務公司后,
先是發(fā)現(xiàn)愛車的GPS信號消失了,
沒過多久,
租金也拿不到了。
于是,他們一起去找“小阿牛”,
結(jié)果驚呆了。
GPS信號一個個消失了
“小阿牛”全名“昆山小阿牛汽車服務有限公司”。在眾多車主中,呂先生是較早與它合作的。他有一輛別克GL8商務車,擱置著不用,就在網(wǎng)上發(fā)布了招租信息。很快,“小阿牛”找到了他,要租他的車。雙方談得很順,2018年1月,呂先生與“小阿牛”黃埭分公司簽訂了租車協(xié)議,月租金是1萬元。
然而,合同一簽,
呂先生的愛車就“離線”了,
他收不到車輛的GPS信號了。
雖然事有蹊蹺,
但畢竟還在合同期內(nèi),租金還會到賬,
呂先生沒有多計較。
可2018年12月,租金又斷付了。
逾期沒收到租金的還有曹先生、陸先生、汪先生、程先生等車主。
曹先生租給“小阿牛”的是輛奔馳C180;
陸先生租給“小阿牛”的是輛寶馬525,簽訂合同后GPS也掉線了,他懷疑是定位裝置被拆了;
汪先生租給“小阿牛”的是輛奔馳GLC300,愛車上一次給他發(fā)送GPS信號時,是在昆山千燈鎮(zhèn),之后也斷了,“車可能被藏在了能屏蔽信號的地方,或許是在地庫”;
而程先生租給“小阿牛”的有兩輛車,一輛捷豹,一輛牧馬人,也均處于“失聯(lián)”狀態(tài)。
愛車們疑遭抵押或轉(zhuǎn)手
租金逾期不付,愛車又不知去向,
呂先生等先去找昆山“小阿牛”,
沒有人,再找黃埭分公司,也沒有人。
在眾多車主不斷地電話追問下,
“小阿牛”通知大家,
到相城區(qū)的活力島來處理。
原來,它在活力島有個辦公場所。
1月22日,呂先生等車主齊聚活力島,才發(fā)現(xiàn),要找“小阿牛”的可不只是他們這幾位車主。“門口的停車場上人山人海。有他們公司的員工來要工資的,有租車平臺的代表,還有很多網(wǎng)約車司機。”呂先生等這才得知,“小阿牛”還從租車平臺租了大量轎車,轉(zhuǎn)租給網(wǎng)約車司機,向網(wǎng)約車司機收取了押金,“一環(huán)扣一環(huán),很多人被套進去了”。
那一天,他們等了一整晚,沒見到愛車。次日凌晨,他們總算找到了“小阿牛”的負責人李某。李某沒能交出車來,而是給他們一人寫了一張“承諾書”,承諾2月2日交還車輛。在“承諾書”上,李某承認將這些車“抵押”出去了。這時,呂先生等似乎明白了:“小阿牛”租下他們的寶馬、奔馳、捷豹,是為了派這用場了?
不過2月2日早就過去了,
“承諾書”上的承諾并未兌現(xiàn),
李某的幾個手機號碼,均無人接聽。
今天大家又一次來到活力島,
看到“小阿牛”大門緊閉,人去樓空。
要回愛車還得拿錢贖?
幾經(jīng)輾轉(zhuǎn),在相城區(qū)一家汽修廠內(nèi),
呂先生總算見到了愛車。
車上蒙著厚厚的灰,進氣柵格上結(jié)著蛛網(wǎng),
車門車窗開著,車子前后的車牌被拆了,
引擎蓋也被掀開了。
他特地看了下里程表,
“車子租后沒怎么開過”。
但車只能看看,還不能提走,
“除非拿錢贖,要6萬多元”。
原來,呂先生的這輛車被“抵押”給了王先生。
王先生說他也是“受害者”,
“小阿牛”從他的汽車服務公司
租走了上百輛轎車,
用于做網(wǎng)約車,
至今大部分還未還,他也在追討。
前不久曹先生也獲得了愛車的信息,
停在一家二手車公司的車庫里。
他去了這家公司,但沒能見到車,
對方也說要車可以,得用錢贖。
陸先生、王先生、程先生等則還不清楚車的去向,
有人告訴他們,
他們的寶馬、奔馳、捷豹、牧馬人
有可能已被二手車公司轉(zhuǎn)手了,
“有人說被轉(zhuǎn)到了徐州,但不確定,還在找”。
律師說法:
未經(jīng)車主同意,租車公司無權抵押車輛
上海小城(蘇州)律師事務所律師張玉說,
此事看似復雜,
其實是有兩層關系。
一是車主與租車公司之間的租賃關系,約定租用車輛的用途、期限以及租金等。
另一層是租車公司與出借方之間的抵押擔保關系,在這一層關系中,若租車公司與車主沒有相關約定,是無權對車輛作抵押擔保的,而出借方在明知車輛所有權不屬于租車公司的情況下,仍與租車公司簽訂抵押擔保協(xié)議,則抵押擔保協(xié)議可能無效。
若租車公司偽造車輛相關證明,從出借方獲得借款,主觀上無歸還本意,則可能涉嫌詐騙。
記者了解到,
接到眾多車主報警后,
警方已介入調(diào)查。